eva1997

无固定cp,杂食动物

【沙祁】近邻(出轨梗,双书记视角)

 

——渴望一个笑容 期待一阵春风 你就刚刚好经过
——突然眼神交错 目光炽热闪烁 狂乱越难掌握


你说,他们两个是怎么开始的?



09年我和沙瑞金搬进这所公寓的1403,坐北朝南,冬天下午到了5点还能有太阳。这是一个新的开始,我想。那一天我们对门1408搬进两个男人,两家都在搬东西就难免拿错。
“师傅,不好意思,这柜子不是我的。”我打开那个散发着刺鼻气味的仿红木柜,瞥了一眼里头,装着各式各样夸张的服装头饰和极富年代感的毛笔书信,过家家似的,我马上又阖上了柜子。
“又搬错了?”师傅皱了一下眉头,极不情愿的弯下身子把柜子扛在肩上,往走廊的另一头抬了过去。也是,走廊本来就不宽,两户凑在一起搬家,更是挤得水泄不通。
“诶——这幅画是你们的吧?”我抬头的时候看到那个穿着polo衫的男人,手里举着一个画框,满头大汗,冲我们俩笑了笑,说:“好巧,同一天搬进来。我姓祁,就住对门,有空来坐。”放下画框,他就走了。我回头时沙瑞金还看着那个人的背影发呆。
收拾了一整天,到了下午走廊上的脚步渐渐稀疏了,我筋疲力尽,整个人陷进沙发里。茶几上还摆着一本厚厚的册子,书名好像是《演员自我修养》,具体的实在也记不清楚了。“又是对门的东西。”我说。
沙瑞金眼睛瞟了一下桌上的书,突然开口说,“我过会儿拿去对门吧。”他平常是懒得帮忙整理收拾的,他是做大生意讲大道理的人,我也习以为常。我把书塞到了他的手里,“早点去,待会就吃饭了。”

 


混住的公寓就是一个大熔炉。

我把烟掐了,回头望了望仰面躺在床上的祁同伟,他也抽烟,只是没有我抽的那么凶。最近他的心情不很好,果不其然,我凑过去吻他的时候他不声不响的将头扭开了。“今天来送书的那个是住对门的?”我问。
“嗯吧。”他答得心不在焉,眼睛还落在那本放在床头柜上的杂志封面。
今天下午看到那个一脸笑容的男人来还东西,说不清为什么我不是很喜欢他,他把东西放下就走了,我们是在楼道里遇上的,他顺带着和我打了个招呼很礼貌。我想我只是不喜欢他的笑,有些意味不明。

同性恋之间是有某种特殊的感觉的,比如交换一个眼神,也比如我可以感觉出来对门住着的也是一对同性恋,虽然那两个人的相处模式看起来更像一对兄弟。我和祁同伟也是一对同性恋。世界真小。

“改天请他们过来吧,大家认识一下?”我试探的开了口问他。
“可以。”祁同伟平常的话并不是这么少的,只是今天,他可能是忙碌一天真的累了。我摸了摸他的头发,轻轻的亲了一下他的额头,“晚安。”然后把被子盖上睡觉。
第二天一早,我去大学给学生上课,留下祁同伟一个人在家里,他是市里艺术团的,团里没有活动的时候他都待在家里。他通常演话剧,那个柜子里装着他一切家当,宝贝得跟什么似的。深究起来,祁同伟的很多爱好都和我都不同,我习惯睡前安安静静的看明史,而他对枪支和高尔夫球的兴趣要大得多。我们当初是怎么认识的来着。

“高老师?”

我一下子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居然在讲课的时候走神了,写完最后一行板书,我放下了粉笔,“关于明清福建家族组织与社会变迁的内容,我们下节课再讨论。”

 


我出门的时候遇到了对门的那个男人,不是穿polo衬衫的那个,是另一个。他戴着眼镜,一副很斯文的样子,微微对我笑了笑然后问我:“出门上班?”
“嗯。你也是?”我反问他。不知为何,我说起话来总有一些咄咄逼人的意味,沙瑞金不止一次这样告诉我。性格使然,我改不掉。
他按了电梯下行的按钮,又问我:“你叫李达康?”我点了一下头之后,他开始做起自我介绍,“我姓高,高育良。”
我礼貌性的点了一下头,算是知会了。电梯门开了,他侧了侧身,让我先进去。

“你在哪里上班?”他问。
“国贸大厦。你呢?”   “我是汉东大学的历史教授,研究明史。”
姓高的男人从口袋里掏一盒烟来,递到我眼前,我笑了笑,说戒烟很久了。
“那以后有兴趣,可以来汉东大学听听讲座。”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玳瑁框镜架,道。

明明知道对那些东西毫无兴趣,我仍然道了声谢。电梯门又开了。他点了一下头,然后往右手边的车库过去了。

我的工作是保险销售,对于我而言并不困难。连续几年,我都是公司里的业绩最好的销售冠军。
中午回家取文件的时候,沙瑞金一个人坐在客厅。“——几万元的大项目,下面的部门就这么给丢了。”我总是把工作带回家,习惯性的在沙瑞金面前抱怨两句。

他笑眯眯的看我,劝道,“你别跟他们生气。”

“我生气了吗?——我那是为他们着急!”意识到自己是真的动了气,我深吸了一口气,打开袋子拿出一次性塑料盒,放缓了口气解释说,“刚才经过快餐店,帮你带了饭。”

他从沙发上起来,接过了我手里的东西,“我吃过了,你自己吃就好。”

埋头啃饭的时候,沙瑞金突然开口,“祁先生让我们这周末去他家。”      我愣了一下,“哪个祁先生?”
“对门的。” 我突然想起他那身开了最上两粒扣子的白色polo衬衫,当时恍惚一看,也没太清楚他的长相,答道:“好啊,反正大家都不熟,邻居也应该多多照应一下。”停顿了一下,我又说,“早上我出门遇到高先生了,也是对门的,他这个人挺斯文的。”
沙瑞金是做健身器材生意的,工作时间并不固定,时不时的要去外地出差。我也很忙,每天忙着做业绩拉单子,久而久之,我们之间碰头的机会很少。基本上除了聊一些很必要的话之外,一整个月也没什么交集。

 


“随便坐吧,”我招呼着李达康和踩着人字拖的沙瑞金坐下,“喝茶喝咖啡?”

 “茶。”李达康是那种很直接的人,是那种喜怒哀乐写在脸上的人。而沙瑞金恰恰相反,脸上总挂着和善的笑容,让人琢磨不透。
门被推开,祁同伟从房间里出来,披着一件宽大的外套,轻轻咳嗽了两声。“他感冒,前几天淋了雨。”我对着那两个人解释,然后倒了杯水给他,叮嘱他不要多说话。
“抵抗力以前不是这么差的,这两天老待在屋子里闷得很。”等我前脚进了厨房,就听见他说话的声音,“沙先生,你们那里是不是教人健身?”
煮了好几个菜,厨房的排气扇还没修好,烟就呜呜往外冒。在家里煮饭的一般都是我,祁同伟在遇见我之前生活极不规律,三餐一顿吃一顿不吃的,落下了胃病。

满桌子的菜,他吃了几口菜就放了筷子,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坐在边上翻杂志。
沙瑞金是第二个落筷的人,他很健谈,不过奇怪的是他和李达康之间的话很少。我们东拉西扯了一番万历十五年之后,气氛闷得不行,我看了一眼李达康,相信他和我有同样的感受。吃完饭收拾碗的人是我,李达康主动来帮忙,我从厨房看出去的时候,祁同伟和隔壁那个沙先生不知道在聊什么,两个人很投机似的声音不大,可同伟眼角眉梢的笑容确实是有些刺目的。

 

五   

 

在我的生活中,很突然的是,祁同伟这个名字反反复复的被提及。被高育良提及,被沙瑞金提及。

听左邻右舍的说,祁同伟在沙瑞金那里办了张健身卡,每隔一三五都过去。邻居是一个奇怪的群体,他们总是预先比你知道家里晚饭吃什么。总之好事不出门,坏事不胫而走。

“祁同伟怎么样?”我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什么怎么样?”沙瑞金反问我,将手里的鼠标放了下来,然后把话岔开,“我下个月可能要去深圳。”

沙瑞金三不五时的出差,我是习以为常的,所以没有过问。

说话的间隙,隔壁门开了又关的声音传过来。

祁同伟推开门看见是我,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半晌是有些讨好的开口道,“李先生,我找他拿个东西。”说着还指了指沙瑞金,后者点头算是证明般的,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房间,很快又出来。

“多谢了,下次方便再来家里吃饭。”他飞快的瞟了我一眼,算作兼顾。其实那番话,他本不是对我说的。

 

 

回到家,脱掉外套,同伟很自然的替我接了过去,挂在衣架上,扫了一眼茶几上盛着半杯茶水的瓷杯,我问他:“刚刚家里来客人了?”
“对门的沙先生。”他回答我,“中午李达康没有回来,刚好我煮了汤圆,就叫他一起吃了。你吃不吃,锅里还有。”我朝着厨房的方向看了看,勉强的点一下头。汤圆是芝麻馅的,很甜,有点粘牙。
吃过饭,祁同伟对着镜子照了有一会,还很故意的抹了一点发胶,披上外套。我坐在沙发上看报,眼睛从报纸的标题移开,瞥了他眼,“这么晚出门去哪?”    “市里的话剧演出,好不容易拿到票。”
“要不要我陪你过去?”我问他。
他从镜子里看我,没来由的笑了笑,然后说,“又不是历史剧——再说我只有一张票,你也进不去。”
送走他之后,我听见走廊对面的门开了又关。九点一刻钟,我到外头去抽烟,李达康刚好出来,和我打了个招呼。
我突然开口问他,“你那位在家吗?”   “他刚刚出门,怎么了?”
我把烟狠狠的掐了,呼出一口灰白色的烟雾,“没事,我先回去了。”我感觉走廊摇摇晃晃,可能是头晕,我恐惧的一切到底慢慢浮现出了一个轮廓。

 

他们是一起回来的。我睃了一眼手表,那时候凌晨一点钟了。

沙瑞金进门换鞋子的声音很轻,等他走进卧室的时候,我把手上的工作放了放,若无其事的问了一句,“去哪里了?”

“跟客户谈生意,回来刚好遇见对门的祁先生。”

“这么巧?”我问。    “是啊。”他闷声答,“我很累,先睡了。”

第二天我上班的时候,沙瑞金还在睡觉。就仿佛我们各自的世界已经错开很长时间了。我想等我忙完这一阵应该和他好好谈谈。

我遇到那个高先生的概率挺高,大概我们都在做同样的事情的缘故,朝九晚五。
那天我问他,“祁先生好像很少出门?”   “嗯,我做饭,他有演出才出门的。”高育良最近也有些闷闷的,看到他的时候总是像为什么事情而发愁。

偶尔和祁同伟聊起高育良,他眼里还是有光芒的,那种鲜少出现在成年人眼中的崇敬和仰望。如果没有后来的事情,我真的会他和高育良一切都好。


“李先生,你的信从深圳来的。”房东把信封塞到我手里,我看了一眼正面的署名才发现不是给我的,递给高育良之后,我扭头对房东解释,“是祁先生的信。”
“我老花,看不清楚,以为沙先生在深圳嘛。”
都是深圳。我看了一眼高育良,他戴着眼镜,低头看信,脸上的表情看不清楚。但是,我可以确定我们都想着同一件事。

 

我认识同伟是三年前。市区的大剧院巡演《海瑞罢官》,他演的是海瑞。

我是这个话剧的历史顾问,在观众席里看完彩排就坐不住了,进了后台,劈头盖脸的对着他就是一通臭骂。“我说一个刚正不阿的清官,怎么叫你演出了狐媚小人的样子?”

那天他脸上厚重的白粉还没来得及卸下来,这样都没能挡住他眼里飞扬的神采,他有些诧异的望向我,一本正经的问,“您是觉得,我演的不好?”

“十足的差。”当初也是气急了,才脱口而出道,“一点历史常识不讲。”

“我只是觉得这样子让海瑞有些人情味,原先那样太伟光正了。”他有些为难的皱着眉,却是虚心的将头低着。

我说一句,他就极为认真的在笔记本上记一句,说了一个通宵,最后还是我喊了停,“这样吧,明天晚上过来。我帮你补一下历史知识。”

借着补习的名义,然后渐渐熟络。最终搬到了一起,确定了所谓情侣的关系。但是说到底,婚姻那张薄纸承诺不了什么,所幸我们连那张纸都不需要。

 

 

 


咖啡馆里的灯光很暧昧,我点了两杯很浓的红茶,然后看着面前那张温和的同样沉默的面孔,突然不知道由何开口。
“你领带蛮好看,哪里买的,”寻觅话题无聊却必要,应付社交这种活儿高育良应该很拿手。
“同伟去深圳演出的时候给我带的,这边没有卖。”他抿了一口瓷杯的边缘,话语里还是有一丝不留痕迹的得意。
我沉默了很久,然后他指了指我的公文包,开口问:“新买的?”
“嗯。”
“他送你的?”   “嗯。”
“同伟也有一个。”他顿了顿,推了下镜架,将整个眼睛挡住了,像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说,“一模一样。”
我说我知道。你那条领带,沙瑞金也有。话一出口,就成了伤人的利剑,于我于他。
我们互相看了看,眼睛倒影里的对方都很狼狈。当时我约高育良出来喝咖啡的时候,我只是想和他聊聊,没有想把这些东西都说得那么明白。
“我想知道他们现在在干嘛,”我将面前的空杯子推到远一些的地方,对他道:“不如你打个电话回去。”
高育良沉默了一会,拨通了电话,很久才有人接,匆匆说了几句之后就挂断,无奈转过头来,对我说:“他说在忙。”

“没问你在哪里,和谁在一起?”
“没。”   “那你打算在这里坐到十二点?”
窗外行驶而过的车灯打在他脸上,将他的脸色映得发白。“咖啡店十点关门。”我说。



那天我和李达康一起回家,走到半路的时候我突然停下来,“你说,他们是怎么开始的。”
李达康听见了,动作一僵,把我手上的烟拿了过来,扔在柏油马路上,脚上踩着皮鞋跟狠狠碾了过去,“还能怎么开始,不就是出轨。”
我一只手搭在李达康的肩膀上,一只手支着墙,凑近他有些失了神的眼睛,酒精让人眩晕,我试探地问他:“不如我们也试试他们是怎么开始的?”

他摇头,一下子推开了我,“别傻了。”       灯光昏暗,在李达康的脸上我看出祁同伟的影子摇摇晃晃,“我其实不讨厌你。真的。”
“不值得。”他说。听到李达康说这种话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不止是洁身自爱,他还爱沙瑞金。

如果不是李达康的断然拒绝,那天我们真的会发生什么。那天之后,我和李达康多了一种默契,一种单凭借眼神交换就能读懂对方情绪的默契。

 

 

 

十一

 

实话说,看到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我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至多的是不屑。

祁同伟从健身房上来的时候,浑身被汗浸得湿漉漉的,透过身上那件白色套头衫可以隐隐约约的看见底下锻炼得姣好的身体轮廓,祁同伟快奔四的人了脸上还是少年一样的,看见迎面是我,迟疑着冲我笑了一下,侧过了身。从他身旁过去的时候,我闻见了很熟悉的沐浴露的味道。

“沙瑞金在楼下吗?”我从后叫住了他。

“阿?——他,”祁同伟支吾起来,“在吧。”

我到楼下的时候,已经找不到沙瑞金的身影了,倒是健身垫上还留着未完全干了的白浊痕迹。颇为不堪。

 

 

十一

 

同伟从深圳回来的第二天,对门的沙瑞金也回来了。

我还是和平常一样上班下班,不闻不问不代表我对这事情一点都不关心。

祁同伟是个正常的人,我不可能要他一天24小时跟我绑在一起,他当然有他的自由看戏或者健身,至于和谁,我偶尔的过问,不过换得对门的这样一个模棱两可的说辞。

“你跟他很合得来?”那天我是真的倦了,学校里到了学年末,很多琐事压得人喘不过气,回到家也是,喝了两口酒,无意再道貌岸然去伪装自己的情绪。堵在嗓子眼里很久的问题,就直截了当的问出来了。

“谁?”祁同伟顾盼生辉的眸子转了一下,不知道是在装傻还是真傻。

我无意自欺欺人。我说,“沙瑞金。”

沉默在封闭的空间里蔓延,一如窒息在寻不到出口的保鲜封膜里的青鱼。同伟抿了抿嘴唇,没有抬起头,他在怕我。沉默在某些时候就是默认。

我摘下眼镜,极厌倦的仍在桌子上,揉了揉眉骨,眼睛又酸又涨。我说,“同伟,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

“高老师——”他慌了神似的拉住了我的长衫的袖子,我退了几步,刻意要拉开一段距离,冷冷的看他。祁同伟死死地拽着我的手,我想到他和沙瑞金的总总,狠狠的甩开了。他几乎是要跪在我面前,挡着我脚尖的方向,眸子里噙了泪花仰头看我,“老师,你别走。”那一眼真像极了当年公演《海瑞罢官》时候,他双眼哭得通红的模样。

 

 

十二

我常常去找高育良。看他在阳台侍弄那些花草,感觉时间好像停滞了,整个人都静下来。

后来,有一次我听见沙瑞金和祁同伟在楼道里争吵。两个人争执然后不欢而散。

他和祁同伟越来越少见面,但同样的,沙瑞金在家里的话也越来越少。我想,那段日子一直都像自己一个人生活。

 

 

十三


“你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李达康突然这样子问我。
我沉默着将手上的书合上又开,然后摇了摇头。 “不能?”
我说,我不知道。
旧事重提还是得过且过。



没几天楼道里传来嘈杂的声音,听邻居说闲话才知道沙瑞金和李达康准备搬离这里。听说,他们后来还是分开了,那都是后话了。
离开的那天,他们两个人特地来跟我们道别。沙瑞金的眼睛看了祁同伟一会,然后突然转向我,他跟我说:“借一步说话。”祁同伟想拦住我们两个,但没有来得及出手。我走到走廊上,不知道他想说什么,是打算摊牌还是就此别过。
“他不喜欢高拱,也不喜欢张居正。”沙瑞金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句话,我半天才反应过来话里的那个他指的是祁同伟。
“你想说什么?”    “保重吧。”
回屋之后,祁同伟没有拉着我问沙瑞金到底说了什么,所以我也不想解释。日子又回到最初的时候,走廊里吵吵嚷嚷的,打麻将的声音、唱歌的声音混着浴室的水声此起彼伏。唯独是祁同伟变化了很多,会在我煮饭的时候进厨房,从后拥住我。

 

多年之后,我还在路口遇到过李达康,他咄咄逼人的样子没有变过,不知道这几年他过得如何。那天,我正好赶着去给汉东大学的干部们开个国学的讲座,所以来不及深聊。他刚好在等红灯,匆匆说了两句话,就挥手回见了。

等到一天的课结束了,我才想起来忘记找李达康要新的电话号码了。他的旧号码我打过很多次了,已经停了机。

我们就此断了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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