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va1997

无固定cp,杂食动物

【高祁】死不放手(师生翻脸)

 

祁同伟敲门的时候,高育良还在院子里,为一株刚开了花的牡丹修枝剪叶。沉重的敲门声传到他的耳朵里,敲门人颇有些他不出来回应便不停手的意思。高育良猜的出来人是谁。

高育良从院子穿过大厅来开门,祁同伟侧了身进来,他是他几十年的学生,对他家里的一切都熟稔不过,将夹克挂在门后的衣帽架上,像是不经意的提了一句,“吴老师不在家?”

“你吴老师最近几天出差,”高育良打量着不请自来的祁同伟,说:刚好一起吃个中饭吧。

最近的风声,高育良不是没听说,留下祁同伟到底是不是祸患呢,高育良想着,已经将菜端上了桌,祁同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翻了酒出来,硬是要和高育良对饮几杯。


说是对饮,到底是祁同伟一个人把酒喝得精光,他晃着只剩点残渍的玻璃杯,脸上已经有几分醉意了,“老师,今天我跟您说说心里话。”

“你说。”高育良夹了一口菜,淡淡说道。

“您说过,我、猴子、陈海是您的得意门生,”祁同伟不知怎么红了眼圈,直勾勾的看着高育良,有些不甘的说,“我知道您最喜欢的是侯亮平,从头到尾都是。”

高育良打断了他的话,依旧是不紧不慢的说,“同伟阿,你喝多了。”

“您也甭否认,吴老师和我说了。猴子谁不喜欢呢,”祁同伟又像是自言自语,下意识比划着自己说,“我,我也喜欢他那样的人——可关键是,您跟他可不是一路人呐。”


高育良冷着眼看他,脸上挂着面具一样深不可测的笑意,“那我和谁是一路人,很你?”到了话尾,已有了可察觉出的厌倦。

“对,您和我才是一路人。”祁同伟煞有介事的重复了一遍,指向高育良又指指自己,“老师您心性薄凉。我——心狠手辣。咱们师生,天生一对。”

“荒唐。”高育良掷下两个字,起身就要走,却被祁同伟从背后叫住了,“老师,事到如今了,您以为您还能和我摘清关系吗?”取代先前酒醉混沌不清的声音的是祁同伟清晰而露骨的威胁。他笑着绕到高育良身前,一个字一停顿,说道:我也知道您看不起我,所以我一直,一直在想怎么才能给您一个惊喜。

“是惊喜还是惊吓,”高育良毫不客气的截断了他的话,不自觉抬高了声音,“你背着我做的事情还少吗?”


“老师,陈海为什么出车祸——”高育良闻言抬起头看向祁同伟,突然发觉面前的人是那样的疏离,高育良眼中久久的难以置信的神色,终于在祁同伟的点头默认后整个的沉了起来,“祁同伟,”他只有在最生气的时候才连名带姓的叫他,“你这么做良心不会不安吗,陈海陈阳在大学时候给过你多少帮助,你就这么报答他们?”

祁同伟别过脸去,声音哑了似的,“这事儿是我对不住陈海,可我都是为了您,”祁同伟说得飞快,生怕高育良再度打断他,一口气道:“侯亮平不可能跟您合作,陈海也不行,您只有我了。”祁同伟像是一团炙热的火,燃烧着,要将高育良也卷进去。


“同伟啊,你太自卑了。”高育良后退了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老师您说的对,从我在操场上跪梁璐的那一刻,我就什么都没了。”

高育良缓和了语气,劝道:同伟,放手吧。再执迷不悟下去,老师也保不了你。

“保我,不”祁同伟脸上有了一抹诡黠的笑,“是保您自己。我们早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谁也跑不了的。”

“你是威胁我?”高育良敏锐觉察到祁同伟话里的意味,眼光越过模糊的镜片直逼祁同伟。后者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这是您教我的,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高育良愤而将桌子上的玻璃杯一下全扫到了地上,冷声道:“我没有你这样的学生。祁同伟,你就是只白眼狼。”

祁同伟看着一地狼藉,嘴唇微微抽动了一下,“如果您当时拉我一把,我如今也不会反咬您一口。”高育良无言以对,除了粗重的呼吸声之外空气里一片安静。


很久,祁同伟突然开口,“高老师,我有时候老想起大学上您课的时候...”祁同伟沉浸在回忆里,情不自禁的勾起嘴角,那是他一生最灿烂也最干净的时光了。他眼睛里还是当年那个单纯良善的学生模样,“您就站在讲台上,我坐在第一排....可,您说咱们怎么就,怎么就走到今天这一步了?”


祁同伟再次看向高育良,发现老师脸上深深勒下岁月的痕迹,涩然一笑,“老师,哪怕您再不情愿,这一回,您也不能不管我了。”

说着,祁同伟向前一步,走近了高育良,伸出双手,从前方紧紧的将他抱住,就像是多年前在汉东大学时候一样。高育良身子僵得笔直,毫无温度,没有抗拒也没有回应,死一样的一动不动。在高育良看不见的背面,祁同伟脸上滚下两行热泪,喃喃道:您可不能不管我。

 

 

以利益为舟,以你我生命为绳,哪怕卑劣,哪怕逢场作戏,都想要攫取片刻的温存。


大概就是一个缺乏关爱和关注的厅花一直想要成为老师最爱的学生,然后在感情上多番努力始终达不成,最终被激怒黑化,以利益捆绑在厅花看来是最为稳固的关系。即使高育良怨恨他,也不得不和他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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