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va1997

无固定cp,杂食动物

【All宝/abo】宠儿4(孕期,陈纫香x宝,曹贵修x宝)



自从那件事之后,姜登宝心里老是惴惴不安,一面担心他爹姜荣寿看出什么不对劲的苗头,一面又不知道和陈纫香如何相处。过去两个人是表兄弟,他姜登宝是高高在上的姜家小少爷,陈纫香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亲戚,吆三喝四的怎么欺负都行。

但是那件事过后,再提起陈纫香,姜登宝满脑子都是那光天化日下不可描述的动静。姜登宝是喜欢陈纫香的,可一见了面就觉得脸上烧得慌,于是故意绕着人走,姜府那么大的宅子,三个月来硬是除了吃饭就没碰上几回。

这几日,姜登宝觉察自己的身体出了点状况,用膳越来越挑,肥的腻的不吃,腥的膻的不吃,纵是这番挑三拣四肚子仍然一日日圆了起来。身子终日懒懒散散的,练功也不去了,只喜欢差人去市面上买些吃点酸的甜的果脯消遣。姜登宝自己也知道再这么胡闹下去,荣春班那儿可就更没自己的地位了。


“爷,您这一天天吃得比鸟儿还少,这肚子涨得就跟有了似的。”小厮不经意的一句话,激得姜登宝心头的警铃大作,莫不是,莫不是那么巧一下就中了?姜登宝思虑至此,更吃不下饭了,撂下筷子就回了房。

姜登宝决意去医馆瞧瞧,但又不能这么素着去。好不容易搜罗出一身女人的长袍,又拿纱巾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顾盼生辉的眼睛,“嘿这俊的,连爹也认不出。”姜登宝在眼角下点了个媒婆痣,心满意足地照了照镜子,从后门溜到了街上,在医馆门口探头探脑张望了半天,才悄悄进去了。

 

“大夫,您看看我最近食欲不振,”姜登宝捏着嗓子,唯恐被人认出来,“是不是生了什么病?”

李大夫替他诊脉,沉默了片刻才道,“宝少爷,您不是生病,是有喜了。”

姜登宝本以为自己的伪装天衣无缝,哪想得就被人认出来了,噔地从椅子上坐直起来,“嘿,我扮成这样,你都认得出来?——”还没等从被人发现的窘迫中回过神来,姜登宝忽的咀嚼出了后面的话有些不对头,愣住了,“你,你刚才是说我有喜了?”

看那大夫老头诚恳地点了点头,姜登宝杏眼圆睁,骂道,“胡说八道!你个江湖郎中!我回去就让我爹把你这医馆给拆了!”

“哟哟哟,这可使不得,”李大夫赶紧拦住了姜登宝,好言劝道,“是千真万确呐,您已经怀了三个月了。现在正是动胎气的时候,不能这么使性子。”

姜登宝刚才大着嗓门一通呵斥,招来了周围许多人异样的眼光,他也怕在这外头丢面子,遮着脸赶紧又坐了下来,压低了声音附在大夫耳边问:“你方才说,这孩子有三个月了?”


“是啊,您说的这些症状那都是害喜,回去了就吃清淡些,我呢再开两副药给您保胎。”李大夫说着,往纸上写了些认不得的字,姜登宝估摸都是些中草药。三个月了,这日期一算可不就是和陈纫香的那一次“意外”。别看姜登宝平日里横行霸道,在这种事情上却乖得很,长这么大就这一回,好巧不巧还中了。

见姜登宝心不在焉,李大夫是个通透的人,开口问,“怎么,您不准备留这个孩子?”

“我,”姜登宝迟疑了,横竖不是他一个人的孩子,这样想着,心思却愈发沉重了,万一陈纫香不认他,万一叫他爹知道了,姜登宝心里直打鼓,从袖子里揣出一张大面额的银票悄悄塞进李大夫的衣袋里,“这事儿你对谁也不许说,特别是我爹。”

得了银票,李大夫自然是满嘴答应,笑盈盈地嘱咐着他关照身体,有空常来。

 


姜登宝走在街上,失了魂似的,被人狠撞了一下也不做声,满脑子都是刚才在医馆里的那些话,还有那日陈纫香在床上哄他又是“宝儿”又是“表哥儿”的叫,还说要真出了事他负责。本来姜登宝不预备着有这个孩子,但已经这样了,让陈纫香给自己负责也不能算是乘人之危。不多时,姜登宝脑子里早已想好了如何嫁给陈纫香,那得是八抬大轿明媒正娶,还需要把北平有头有脸的人都请来给他们作见证,大摆筵席、洞房花烛。至于这孩子,陈纫香一向是喜欢同小孩子玩耍的…

“卖报卖报!上海交际花惨遭未婚夫抛弃,”姜登宝这正想着,街边小童嚷嚷着将一份报纸塞进他怀里,“母子二人穷困潦倒,流落街头叻。”

“不要不要,真晦气!”姜登宝吓得直摆手,觉着那报纸就像是块烫手的山芋,丢在了地上又踩上了两脚才解气。

“嘿,您这人不买就不买,怎么这么大脾气啊!”

被这么一闹,姜登宝心里那点欢喜哪还有影子,他之前就听人说这男人床上的话不能当真,那陈纫香的话不知道有几分真心,若是他不认账,自己也不能腆着脸凑上去。姜登宝怎么说也是梨园会长的儿子,搞了一出未婚先孕,要他爹这么好强的人老脸往哪搁呢?想到了这一层,姜登宝的心情就更郁郁寡欢了。

 

姜登宝前脚刚进了门,就撞上了正要出门的陈纫香。两个人打了照面,皆是一愣。

“你怎么又往外跑呢?天天不着家,是我姜家的饭不香了,还是你寻着什么发财的宝地了?”姜登宝本就心情低落,看陈纫香风风火火的往外走,心里气不打一处来。

陈纫香哪里知道姜登宝的心思,只觉得他又阴阳怪气为难自己,但仍然耐着性子道,“表哥儿,你说的什么话,俗语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姜家对我的恩情没齿难忘,哪能另寻什么发财地?”

听陈纫香这么说了,姜登宝脸色才好看了些,想起了正事不免严肃了些,“陈纫香,我有要紧事跟你说。”

“唉,表哥您能有什么要紧事啊,我这还赶着替舅舅去收新到的一批戏服呢。”陈纫香瞅了眼表,脚已经迈出了门槛,“就快迟了,你有什么事啊等我回来再说。”

“纫香,陈纫香——”姜登宝看人三两步消失在巷子口,气得直在背后跺脚,啐了一口,“陈纫香你大爷!”



【我真的对不起曹师长,都写了好几章了愣是还没到他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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